旭王无语,下巴指了下小世子,问:“他呢?”
十四转头看了一眼小世子,笑得得意又开心,说:“我跟沛国公夫人说,我要请小世子吃酒赔罪,请夫人应允,她就放人了。”
说完还很得意的往了一眼小世子,的确获得对方赞赏感激的目光。
跳过去摘下一把弓箭,十四也拉了两下,放下一个,又拿起一个拉,开口赞叹:“六哥的东西就是好,这弓我这个外行人看着就不错。”
旭王拿过十四手里的弓,憋了一口气拉开,脸上的肉抽动几下,立马松了手,问:“喜欢?送你一张。”
十四眼神热烈得注视着旭王:“真的?”
他还真认真从几张弓里挑选起来,旭王就跟在在后面,随口问:“你今天来这里,你俩再打一架?”
十四:“不是,我找一斋哥,让他教我们两招。”转头问:“六哥什么时候也喜欢这些东西了?”
旭王一向崇尚文墨,将兵者,凶也经常挂在嘴边,从来不碰这些东西。
“天气好,出来活动一下筋骨。
齐元今天不会来了,昨天跟一群禁卫军打起来,应该被打得不轻。”
齐元不来,聂怀不一定不来。
但十四是个性子急的,拉着在一旁木讷着的小世子就跑了,说:“我去他家里找找。”
说着人就没了影,真是一个风一样的孩子。
旭王不免羡慕起来。
皇宫里,淑妃是个不争不抢的人,一个人抚养儿子,什么事情也不参与,但谁也奈何不了她。
久而久之,也就像失去了存在感一样,直到那天为聂怀接风的家宴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十四弟已经长大成人,一个如烈日一样的孩子了。
走了一个烈日,转头来了一个烈火,青王带着一众随侍,穿着麻布素衣,一身劲装走过来,望见场中,都是旭王和他的人,远远望见转头就走。
正好旭王一发箭矢钉在靶心,周围的人开始附和起来,听得青王牙酸,又转身走过去,望了望靶子,又望了望旭王。
“老八,你有事?”
“没事,就是看热闹,六哥继续。”
青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旭王反而放下弓箭,双臂环胸的盯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青王说:“都说弓箭好的百步穿杨,咱不谙武道,那十步传扬也行呀。
你看你,这么个三五步的,你怎么不将靶子糊脸上呢。”
奚落了一番转身离开,旭王咬着门牙望着青王离开的背影,转头又怒火中烧的盯着那插满箭矢的靶心,真想将靶子糊老八的脑门上。
一生气,扔了弓,转头将怒火化作视线发泄到了这些随侍的身上。
其实自家主子几斤几两,大家心里都清楚,只是主子心情好了,他们也好当差不是。
世上多奸佞人,多半都是这样被逼出来的吧。
带着所有弓箭带着人直接去蹬聂怀的王府。
虽然京都都知道,怀王一直以养伤的名义闭门谢客,可是作为兄弟总不能拒之门外吧。
也的确,到了王府,大门敞开,连个门房都没有。
从前就听说,舜王府主子跟下人一样多,现在看来,传言可信。
带着人走进去几步,便看到齐元那小子,慵懒得躺在躺椅上,十四跟小世子正在慢慢过招,像是在学习一种拳法,旁边站着一个女娃,虽然旭王没见过,但见着那女娃一身劲装打扮,头发高高束起一个马尾,英气逼人。
京都的女娃是没有这种打扮的,所以她就是锦棠公主。
在廊下自己走着,身后大管家便开始抱怨怀王失礼,就算是亲兄弟,也不能这么怠慢。
然后就听见一嗓子嚎叫,青王被席玉捏着手腕子从屋子里赶出来,一把推了出去,转身关上了门。
大管家一下子被看到的情景给噎住,话堵在嗓子眼怎么也出不来。
席玉已经沦为庶人,其实跟他是一样的身份,但刚刚发生了什么,席玉居然那样对待青王,那可是皇子呀,名正言顺的王爷,亲兄弟都不会如此无礼。
青王起身扒着门,可是席玉上了门栓,在外面打不开,青王就从窗户里往里看。
可是正堂什么都没有,人在卧室,他就在那里左右得瞅,让大管家侧目望向一遍,青王怎么能如此施礼,好歹也是皇子,从小被礼教大家教养长大的,怎么能扒兄弟的窗棂呢。
转头,便望见他家旭王爷爷扒着窗棂,望里面看,还问:“你看什么呢?”
两个王爷都这样,大管家向前迈了一步,立马将自己罪恶的脚收回来,双手放在身前恭敬得站在那里,谴责自己刚刚迂拘的想法。
卧室里,席玉将屋子封了个严实,萧重给聂怀针灸,扎了一脑门子的银针,被横冲直撞的青王正好撞见了,席玉便毫不客气的将他请了出去,关上了门。
但转眼看聂怀的脸色,很不好,眉头抽动,时紧时松,一直无法平静下来。
萧重摸着聂怀的脉搏好长时间,眉头一直拧着,不见松开。
时间到了中午,萧重叹息着起身,将银针取出来,并将聂怀平放着躺好,席玉赶紧过去给他盖上被子,回身便看到萧重摇头失落的样子。
那就是没办法,萧重也看不出聂怀发狂到底是什么原因。
昨天晚上送走锦棠被行刺的事情并没有给聂怀带来影响,而是席玉提醒聂怀,快要十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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