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妮在睡觉之前忍不住向室友杰西卡打听,格雷·斯图尔特是什么样子的人。
正在想着怎么用美容魔咒把额头上冒出来的一颗青春痘祛掉的少女一翻身就坐了起来,紧张兮兮地问,你喜欢他了?
珍妮被噎了一下,只能说,少女你想太多了……
杰西卡这才靠回枕头上,继续折腾起手里的小镜子,漫不经心地说,也对,你有斯内普。
于是,珍妮又一次被噎住。这个表情成功愉悦了在语言上多次吃亏的大小姐,让她有心情谈起了八卦——
斯图尔特是历代纯血的古老巫师家族,祖先最早可以追溯到霍格沃茨建校时期。而斯图尔特家族里的人大部分都毕业于斯莱特林学院,出现过许多位精通黑魔法的巫师,甚至还有不可饶恕咒的发明者之一。也许是树大招风,到了格雷·斯图尔特的父母这一代,似乎受到了什么诅咒,夫妻俩一直到中年才生下他。格雷作为斯图尔特家族唯一的男性继承人,自然是倍受宠爱,他从出生到现在几乎都是由长辈亲自教养,连家养小精灵都会被其担心照顾不周。
——所以也难怪他会……谁也不放在眼里。
珍妮默默地下了结论,又听见杰西卡神神秘秘地问:
“对了,你知道‘吸血女伯爵’吗?”
“一个麻瓜故事?”珍妮有些惊讶。
“麻瓜们传说的那个靠喝人血保持青春的邪恶女巫,我倒听说,只是斯图尔特家族里一个被驱逐的哑炮而已。”杰西卡把镜子扔回自己的抽屉,笑嘻嘻地拉下了床上的帐幔。
珍妮抖了抖身上并不存在的鸡皮疙瘩,也伸手将帐幔拉了下来。
“噢,等等,你……”
片刻,珍妮将帐幔掀开一条缝,看到对面床同样伸出来的小脑袋,问道:“我什么?”
“你连格雷都看不上,为什么喜欢那个……斯内普啊?”
杰西卡稍微顿了顿,似乎是省略掉了句子中间的一个形容词,语气竟是难得可以用心平气和来形容,而“喜欢”这个词,被她说得无比笃定,似乎不需要其他解释。
珍妮沉默了一会儿,最终开口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最开始看到他的时候,其实很害怕,但害怕之后,就不知不觉地去注意他。然后,我跟他分进了一个学院,上同样的课,看同样的书,遇到同样的人,坐在同一张桌子上。我也想问,为什么我的圈子就这么小,全部的好奇心总是围着他一个人……可是,等到我对他不那么好奇了,我才发现,真实的他比我想象中更好。”
有些话,对着熟悉的亲密的人往往不一定说得出口,比如羞涩的可蒂,更比如……莉莉。
有些时候,命运之手总会触动到某个奇异的点,让你愿意对一个与故事毫无关系的局外人吐露心事。
珍妮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告诉杰西卡,就像她也不知道杰西卡为什么知道自己喜欢西弗勒斯一样。
也许,正是因为彼此无关,才看得更为清楚。
“同样的课,同样的书,同样的人,同一张桌子……你真幸运啊,珍妮……”杰西卡只是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倒回床上,不再说话。
珍妮也平躺下来,睁着眼睛望向那波光粼粼的天花板,从湖面透下来的朦胧月色竟有了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感。
“杰西卡,”珍妮突然想问,“你到底喜欢格雷·斯图尔特,还是瑞安学长啊?”
昏暗之中,过了很久,才响起一个闷闷的声音:
“瑞安·雷诺兹已经订婚了。”
***
“订婚?”
格兰芬多的餐桌上,莱姆斯正把一块炸鱼排舀进自己盘子里,旁边的詹姆却已经包了满嘴的土豆泥,声音有些含糊不清。等他终于吞下食物,才重复道:“不是订婚,莱姆斯,是结婚。”
“她堂姐不是才订婚吗,这就结了?”
“什么啊~~~又不是同一个,西里斯有三个堂姐,有两个订了婚,一个是嫁给兰斯特兰奇,另一个是嫁给马尔福~”詹姆耸耸肩膀,“这次说的这个叫安多米达,直接结婚了。”
“哦,结婚是好事啊,他为什么那么生气?”
莱姆斯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四周,从下课之后就匆匆跑去猫头鹰舍的好友直到吃饭时间都还没有回来,不知心情是有多糟糕。
“这你就不知道啦,唉,”詹姆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就是因为结婚,西里斯家里已经把那位堂姐从家谱里除名了,原因是……她嫁给了一个麻瓜出身的巫师。”
“吓……”听到除名,在场出身于巫师家族的学生都发出了一声惊呼。
“西里斯家里……可真严厉啊……”彼得怯怯地说。
“哇!嫁给巫师也要除名?又不是麻瓜……”
“岂止啊……就算连混血也……”
“对噢,我还听说布莱克家族……”
“都什么年代了还这么封建……”
起了这个话头,大家就开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讨论起来,毕竟以奢华高调而著名的布莱克家族一直八卦不断,连来自麻瓜家庭的普通学生都听得兴致勃勃。
“停停停!都别说了别说了~~~”詹姆颇具阵势地敲了敲盘子,“好好吃你们的饭!”
***
同样是晚餐,斯莱特林的这一张长桌则显得安静得多。除了轻声的交谈,鲜少有刀叉碰撞的声音,所以,一旦有人说话,声音总是很难忽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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