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卢修斯!”
这个声音让珍妮和西弗勒斯两人同时愣在原地,尴尬地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地往后退,直到被一颗巨大的树干完全遮住。
然而,尽管鬼屋传说的恐怖气氛被“卢修斯”这个名字破坏了,但珍妮可以确定的是,她产生了一种更为心惊的感觉,因为,声音的主人——
“贝拉,你冷静一点,”纳西莎的声音显得优雅得多,她无奈地劝解道,“刚刚在猪头酒吧已经说得很清楚了,这根本不是卢的错!”
“那些鬼话你骗得了他们可骗不了我,卢修斯”贝拉特里克斯嘶嘶地说,“食死徒们今天聚在一起,可不是为了听说主人计划失败的!”
“我没有说失败,我只是就事论事。”卢修斯压着嗓子,“邓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现任校长,只要他不同意主人担任黑魔法防御术的教师职位,从法律的角度上来说,董事会也无权干预这项决定——”
“你听听他说什么,茜茜,你的未婚夫!”贝拉特里克斯嚷嚷着打断了卢修斯的话,出言讽刺道,“他竟然说那个老蜜蜂可以拒绝主人并且还理所当然?笑话!难道阿布拉克萨斯没有全部继承权留给你这个唯一的儿子吗?呵,要是主人知道你连这种区区小事都做不好……等到哪一天,连格雷伯克(注1)那个杂碎都爬到你头上,我一点也不会惊讶的。”
“我自然是马尔福家唯一的(重读)继承人!”卢修斯冷笑一声,“不要说得像你什么都知道一样,今天的事,主人日后自有安排。至于我,不劳您操心,我当然会完成他交代的一切任务。”
“任务?”纳西莎忧心忡忡地问,“你们说的格雷伯克,不会是那个……”
纳西莎的疑惑渐渐变成了一阵抽气声,伴随着贝拉的大笑和卢修斯的轻声安慰。
“别担心,我的小茜茜,”贝拉轻描淡写地回答,“狼人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可怕——虽然,他们绝对和你想象得一样恶心——格雷伯克那个畜生可不敢动你一根手指头!用他们去对付那些肮脏的麻瓜和愚蠢泥巴种倒是绰绰有余了,只是,说不定那味道还不比动物好,哈哈!”
贝拉似乎被自己的笑话逗乐了,爆发出一阵尖利的笑声,声音回荡在空中,惊起了两只蹲在枝头休憩的麻雀。
没有人注意到躲在树干后的珍妮和西弗勒斯。这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听到这样直白而残酷的“纯血至上”的言论,连手掌被粗糙的树皮扎得生疼也无暇顾及。
也许是因为纳西莎看上去也像是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惊吓,卢修斯对此十分不满:
“茜茜还是学生,你不需要现在就告诉她——”
突然,卢修斯顿了顿,语气陡然变得凌厉起来:
“谁在那里!”
——被发现了?
珍妮和西弗勒斯条件反射地绷紧身体,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
哪怕同为斯莱特林,哪怕知道卢修斯也想拉拢西弗和自己,珍妮也不敢肯定,他们两人会不会因为偷听到什么不该听的事而被阿瓦达……况且,就算卢修斯不动手,还有那个疯女人在呢!
卢修斯似乎念了什么搜索魔咒,珍妮很快就听到从另一方向传来的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而来,紧接着,就是一个年轻女孩的惊声尖叫——
“放开我!放开我!”
虽然叫声里翻来覆去就这一个词组,但是,珍妮紧张之余竟然觉得这声音十分的耳熟!
“一个……格兰芬多?”纳西莎的声音有些冷,珍妮猜测那个女孩一定穿着校袍。
而在现场的几个人当中,卢修斯和贝拉特里克斯均已毕业,只有纳西莎明显还是学生装扮,虽然胸口别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银绿色徽章,女孩也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上气不接下气地对她说道:
“我是格兰芬多的学生,我叫玛丽·麦克唐纳,你、你们快放开我!”
回答她的,是贝拉特里克斯的冷笑:
“麦克唐纳?没听说过……莫非,是麻瓜的名字?”
不等玛丽说话,慌乱的神色已经证明了一切,贝拉就像是看到猎物的野兽一样兴奋起来:
“让我教教一下这个没家教的孩子,偷听别人说话,会有什么后果!”
“算了,贝拉,不要节外生枝,”纳西莎说,“把她的记忆消除掉。”
“没问题啊,不过,在此之前——”
珍妮只听到一个兴高采烈而又极其冷酷的声音:
“钻心剜骨!”
珍妮不知道玛丽为什么会一个人出现在尖叫棚屋的周围,她只知道,自己又一次听到了那种痛苦的哭喊,又一次体会到那种无能为力的,绝望的感觉。当她终于挣脱开的西弗勒斯的手臂冲出树下阴影的时候,尖叫棚屋的四周已经空无一人了。除了那个麻瓜出身的女孩,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那样毫无声息地倒在地上,身上满是皱褶、枯枝、灰尘、和泥土。
***
“玛丽!玛丽!”
很多人喊着这个名字,他们摇晃着女孩的身体,轮流尝试着换回她的神智。
当詹姆、西里斯、莱姆斯,加上莉莉、可蒂五人都出现的时候,一种愧疚的感觉占据了珍妮的内心。
而比珍妮还愧疚的大有人在——
“梅林啊,要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打死我也不会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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