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出事了吧 ?
接触新型病毒这么多天,江书篱很了解它的感染性有多强。
江书篱越想越急,她几乎冲到了院长办公室要请假,在敲门的时候,江文回过电话,她才刹止住手。
“你在哪里?怎么不接电话?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
她的语气无法好,江文蠕动嘴唇,好半晌才敢说话,“周、周末,我……我在外面,我一个人在家呆着无聊,出来走走。篱篱要是……要是不喜欢,我马上回去。”
江书篱咬住嘴唇。
她在干什么?
江书篱拿着手机的手垂下,走到窗边,窗户开着,冷风透过单薄的白大褂,往她身体里灌。
她靠上窗,这才拿起手机,“抱歉,我刚才语气不好。最近新型病毒传到了县城,你没事就别出去了。等有空了……我回来看你。”
“真、真的?好好好,我听篱篱的,哪儿也不去。”江文惊喜的声音透过扩音器,丝毫不变落进江书篱的耳朵。
窗外,撤退避难的避难撤退,闭门不出的闭门不出,街道上比年末更冷清了。
看了不知多久,江书篱点开微信,把微信头像换成杜康给她的那张祁琛的照片,聊天背景,手机壁纸全换成同一张照片。
她截屏发给祁琛:看,我新换的,我觉得很好看。
刚发送过去,祁琛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祁琛没说话,江书篱听到他那边不断有按屏幕的声音。
江书篱:“你在干什么呢?”
按屏幕的声音没了,祁琛说,“刚到军队,修整一天。看微信。”
“???”
江书篱切到微信,果然有一条未读消息,是一张微信聊天截图。
江书篱看了看,这不是她刚发过去的么?
她正要切回通话,眼角瞥到图片上的备注名。
江书篱:“江天鹅?”
祁琛:“蛤/蟆配天鹅。”
江书篱笑:“不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祁琛:“确实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他的语气煞有其事,江书篱挂了电话好一会儿反应过来,红着脸笑骂,不正经。
等这场疫情控制下来,已经是两个月后。
临城市第一人民医院里的所有外科医生像是被人削了层皮,又累又疲惫,身上哪哪都疼。
院长特别放假三天,让他们休息。
江书篱第二天就赶飞机回Y城看江文,一到家,先给江文做了个检查,确定没什么事后,睡了个昏天黑地。
她醒来时,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江文坐在客厅看电视,背影在电视机荧幕投投出的光影中,有些佝偻。怕吵到她,声音开得很小。
“篱篱醒了?你睡了一下午,晚饭都冷了,你坐会儿,我去给你热热。”
去厨房前,塞了杯温水在江书篱手里。
江书篱还不是很清醒,含糊不清地“嗯”了声。
夜晚的县城很安静,江书篱抿了口温水,听到江文的声音夹杂在翻炒声中传来,“阿琛呢?他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我听何娟说,他是临城派出所所长,年纪轻轻就是所长了,有出息。”
“他是军人,年后就回军队了。”
厨房的翻炒声停了停,过了会儿,江文才说,“军人?军人好,保家卫国,干的是大事儿。”
又过了一会儿,他说,“不过,这样你们以后很少能见面吧。”
江书篱敛着眸,自从那次在医院聊过,她不是不想再给祁琛发消息,最后都打消了念头。
军队纪律严明,她不想打扰他。
“没什么,反正我平时也忙。”
正好江文热好了饭菜,江书篱便止了话头。
江书篱在家陪了江文一天,回到临城又投入工作,回归两点一线的生活。
她自认为和以前没什么不同,不过医院的同事还是察觉到她话越来越少,不怎么笑了,喜欢盯着医院门口发呆,像是把自己裹了层壳,壳是透明的,摸不到,却能感觉得到。
“小赵医生,江医生这样真的没问题吗?”把下了手术台的病人送回病房后,护士就见江书篱无菌服都没换,站在医院门口一动不动。
六月,刺目阳光穿透玻璃窗洒进前台,把江书篱的无菌服熨帖得几近泛白。
同是手术助手的赵铭淮皱了皱眉,让护士先去准备查房。
“姐。”
江书篱侧过脸,目光却没有收回来。
赵铭淮在心里叹气,“你怎么还没有换衣服,该术后查房了。”
江书篱这才应声,“抱歉,我马上就去。”
“不急。”赵铭淮拦住她,指了指前台往这边探头的护士,说,“刚才你在手术室,院长打内线到前台,有事找你。”
护士注意到江书篱的目光,点了点头,江书篱回她一笑,说,“我知道了。”
江书篱先去换了无菌服,上楼去院长办公室。办公室门没关,院长正在讲电话,她在门口等了会儿,才抬手敲门。
“江医生?进来吧。”
院长从办公桌上拿起个档案袋,“随便坐。”江书篱落了座,他说,“你看看这个,分局发过来的文件。”
“军队去北非执行任务,返回过程中遇到暴/乱,一行人被困在利比亚,已有近十人重伤。”
江书篱皱眉。
院长说,“本来军队训练有素,脱困不成问题,但是,暴徒抓了几个华人人质,好像是去采景的摄影师,这才对峙了一个月。”
“七月末他们预计将进入我国境内,由军队护送回国,国内打算组织一支医疗队去接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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