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库的楼梯口处,许多木棍,长刀被散乱地丢在地上,鲜红的血迹零星散落,很显然,这里有过一场打斗。
向成安双眸猛地一缩,里面有巨浪翻涌,声势浩大可震九天。
“我把他们都杀了,”她黑色的衣袂在风中飞扬,鲜红的血从她的清平剑上滴滴滑落,“只要阿莹在,就没有人能伤害王爷。”
“阿莹,可是你?”向成安的声音轻不可闻,好像怕吓跑了什么一般。
王洋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向成安,心中竟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担忧和害怕。
只见向成安举步想往前走,却不料踉跄几步,差点摔倒。
王洋急忙上前,“向总!”
王洋的惊呼让向成安皱着眉看了过来。待看清他后,眼中急遽翻涌的海浪渐渐平息,终于恢复了往日如深潭一般的沉静。
“把这里所有的血拿去化验,我要他们的基因检测。”声音如旧冰冷,却多了一丝沙哑。
王洋道:“我马上通知郝局长。”
向成安走到车库出口,外面下着细雨,有点刮风,路上的行人皆神色匆匆。
回到房间,王洋刚要告退,却听向成安忽然道:“叫舒昶来。”
王洋犹豫道:“这么晚了,她应该睡了,有什么事,我来......”
“我不想重复第二遍。”
“是......”
舒昶来到向成安房间时,头发有些散乱,像是刚从床上起来。
“大少爷。”她安静地站在他面前,眼神有些困惑。
“去热一杯牛奶。”向成安坐在椅子里,看着她,缓缓道。
舒昶应了声“好”,打开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盒牛奶。然后用剪刀将开口剪开,倒入了玻璃杯中,最后放到了微波炉里加热。
还没等牛奶热好,又听向成安道:“把杂志拿过来。”
因为他不喜欢看电视,酒店里的人就备了各种类型的杂志和报纸,现在正放在落地窗旁的书桌上。
舒昶走过去,问:“要哪一本?”
向成安道:“全部。”
闻言,舒昶要去拿杂志的手一顿,而后见她微微俯身,将十几本杂志抱在了怀中。她将杂志放在了向成安身旁的茶几上,动作虽轻,但却很流畅。
向成安盯着她看了片刻,才道:“下去吧。”
舒昶道:“大少爷今天喝了很多酒,还是早点睡吧。”
说罢,转身离去,步伐稳当。
舒昶刚走,牛奶正好热好。向成安将它拿出,喝了一口。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不一会儿,滚过阵阵雷声。
舒昶将门关上,左手止不住地颤抖。她将袖子卷起,只见胳膊上包扎的地方正在缓慢地渗出血。她将纱布拆下,咬牙在伤口上倒了一些药粉,又用新的纱布把它包扎了起来。
刚才和她过手的,是青龙帮的弟子无疑,既然肖亦已经答应和向成安合作,那他们就是莫耿强的人。只是不知道这次的雇主还是不是之前那个不愿搬迁的男子。据她所知,青龙帮的要价很高,更何况目标还是向成安。那男子第一次雇凶时,应该已经用尽了所有的家产,应该不会再有钱来买第二次。但若不是他,还有谁想要向成安的命?
除了这件事让舒昶担忧之外,还有一件。两次插手青龙帮和向成安之间的事,双方势必会调查她是谁。她不担心青龙帮会查到她,正所谓“大隐隐于世”,一个抛头露面的保姆,很难引起别人的怀疑。只是,这对向成安似乎并没什么用。刚才他无疑是在试探她,他不确定帮他的人是否受了伤,但他行事置水不漏,只要有一点可能就都不会放过。
舒昶轻轻躺下,胳膊在碰到被子时,还会引起一阵一阵的钝痛。刚才她也是用尽了全身的内力,去抵抗行动带来的疼痛。她不明白,到底是她哪里疏忽,竟然让向成安对她有了怀疑。又或者,向成安只是想将身边的人一个个排除,而她也只是被试探的其中一人罢了?既然想不通,今后就只能更加谨慎。无论如何,她不能被发现,被那个人发现。
夜晚,三辆装满了香烟的大货车从保税区开出,前往灯街码头。在驶离保税区10公里后,货车开进了主干旁的一条岔道,又行了十来分钟,停在了一个仓库前。
车一到达,仓库门就立即打开,从里面快速走出来十几个工人。
仓库的大门旁,靠着一个穿着黑色风衣,身材颀长的男子。他手中夹着香烟,静静地看着工人们将货物一箱箱搬进仓库。
在他身边,一个尖嘴猴腮的人正拿着手机玩连连看。
门边的人抽了口烟,突然笑道:“一想到我们已经有向成安这么大一个财主,这些东西利润再高,也觉得无趣了。”
这几辆车的烟明面上从巴西进口,在A市暂存一段时间后,要转口到韩国。因为物品并非要进入中国市场,所以物主并不需要对物品交税。但实际上,当暂存时间到期时,肖亦会让人把烟拉到自己的仓库,然后将空的箱子拉往灯街码头,再运往国外。这些年,肖亦用这个方法走私了各种各样的商品,获取了巨额的利润。
闯天鼠听完肖亦的话,抬起头道:“要是向成安的钱也给我们养老,别说烟,就是我这帮里的位置,谁想要就送给他!”
肖亦笑道:“你倒比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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