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高兴个屁!”余承阳毫不留情地击碎他的美梦。
“你看啊,江大师从美国回来,第一站展览就是在深城!”卓临安立马打开了购票软件说:“我不管,我要去看,你们——”他突然用手指着在座的几人,道:“都得去,一个跑不了。”
这里面的人都是江门的粉丝,他们的摄影技术不是特别高超,经常模仿江门的拍摄手法和角度,但这几人家底都比较厚,可以把兴趣爱好当做以后度日的资本。
温月晓第一个举起手,语气中也掩不住雀跃,“那肯定得去,江大师复出第一站啊。”
“对了,”罗应寒突然道,“别忘了买元元的票。”
卓临安大手一挥,“嗨!还用得着你提醒。”
卓临安风风火火地买了票,元元也拎着大包小包的菜走了进来。一进门,卓临安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元元手里夺走了菜。
元元看着空空如也的手,不禁像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卓临安。
“你今天吃错药啦?这么空的话帮我择择菜。”元元在玄关换了鞋,只听厨房传来一声痛快的“好”。
元元摇摇头,不去理会他。
“元元你过来,看看我前几天拍的照片怎么样?”
元元是几人当中摄影天分最高的,所以他们都喜欢让她提意见。
元元看着桌子上几张大树的照片,道:“光影太暗,显不出大树的色泽感,还有构角不对,没有交叉点,你可以站远点,采用两点一线的方式进行拍摄,效果会更立体。”
罗应寒看着照片在脑海里想象着,果然觉得好很多,她拍了拍手,毫不掩饰地称赞元元,“元元你真有两下子!”
“有两下子有什么用?又找不到男朋友。”余承阳毫不客气地补了刀。
温月晓同样毫不客气地踹了他一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元元却毫不在意,她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激凌窝在沙发里吃了起来。
“没有遇到合适的。”
“元元,”余承阳凑到了她身旁,“你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啊,都二十六了,也该考虑考虑了,你跟我说条件,我给你去找。”
看着余承阳拍了拍胸脯,元元将自己的条件提了出来,“我喜欢年纪大的。”
“啊?”余承阳胸有成竹的神色定格在脸上,“这是什么奇葩条件,你喜欢老头子啊?”
元元点了点头,“对,六十岁以上,就按这个标准,去找吧,乖。”
看着余承阳整张脸都皱在一起,温月晓和罗应寒笑了起来,“都相处一年了你还不死心啊,给元元找对象,比你夺冠都难。”
“罗应寒,你看不起谁呢?不就是摄影冠军吗?谁还夺不来似的。”余承阳为人不靠谱,外号“余小炮”,见谁都吹,毫不怯场。
温月晓嗤之以鼻,“得得得,你厉害,下一届的国际摄影大赛看你表现。”
......
展览的日子很快就到了,一大早,除了元元之外,其余几人都兴冲冲地梳洗打扮,再拿着衣服本子等待签名。
到了展厅之后,他们一窝蜂地散了,各自在令人称赞的作品中徜徉,元元也认真地看了看,一年不见,有种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
元元看了一会儿,就去了洗手间,出来时正低头回母亲的消息,脚下不小心碰到一个硬邦邦的物体,她低头一看,只见是个男士钱包。她左右看看,这里是洗手间,此时并没有人。
这个展厅很大,元元绕了一圈根本没见到人,可是这钱包拿在手里烫手,放回原处又不合适。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打开钱包,看看里面有没有可以联系到主人的方式。
元元将手机放起来,两手将钱包的暗扣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合照,她瞬间怔在原地。
“别碰,你又不是她。”前方传来一道具有穿透力的声音,看清来人,元元的身子一抖,随即不情愿地把钱包还给他。
“这是我的脸。”元元挑着眉头,有些宣示主权的意思在。
江门紧紧地盯了她两秒,然后目光交错,轻声道:“你没她好看。”
江门没看钱包里的其它东西,只把照片检查了一下,然后就把钱包放进口袋里走了。
元元盯着他的背影,心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边余承阳已经在一旁跟官柳聊上了,他余小炮可不是浪得虚名,跟谁都能聊得起来。
“江大师也要找对象?”
“他找不到。”官柳的语气不是惋惜或着急,他十分肯定地说。
“巧了,我有个朋友也找不到。”余承阳着急地拍了拍大腿,“你说现在找对象怎么这么难!”
官柳有了一丝兴趣,问:“你那个朋友叫什么?”
“元元。”
“元元?”听到这个名字,官柳恍如隔世。
“对啊,都二十六了,找不到对象啊!我们都干着急。”
官柳陷入了回忆,余承阳用手在他眼前挥了挥,“官大哥,走神啦?”
官柳笑了两声,“是,想起了以前的朋友,陈元。”
“陈元?我那朋友就叫陈元!”余承阳惊讶地跳了起来,他做梦都没想到元元竟然跟他们还有联系,“她今天一起来了!”
官柳掩饰住内心的翻涌,而立之年,他早不像以前那么毛毛躁躁。
“余承阳,你死哪儿去了?”此时温月晓和罗应寒正满世界找余承阳。
“来了来了!”余承阳冲着外面应了一声,然后转头对官柳说:“再会啊。”
“再会。”官柳冲他一笑。
这时江门走了过来,表情倒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给人一种心事重重的感觉。
见状,官柳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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