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想吃什么？”
“下午有空吗？”
“我一不小心多买了一张电影票，能帮我消费掉吗？”
“子时同学？”
“能应我一声吗？”
子时花了半月个的时间才适应宁落可男可女的事实，被两位导演揪着骂了半天，刚获得解脱，宁落又缠上来了。
老实说，以前一起上大学的时候宁落也很缠人，但是当时吧，和现在的心境太不一样了。
剧组有提供住所，子时很自觉的没有再去打扰别人，倒是宁落一有空就来纠缠他。
宁落的出现给了子时许多惊吓和困惑
但对某些人来说，可就不止于此。
刚开始的几天禾少根本没把这个“不男不女”的人放在眼里，可是这人没事老喜欢挤进他的视野，减小他的可视范围，也没少和小糊逼一起挑衅他。
当然，对于禾少来说，子时只要往那儿一站，“挑衅”就已经就位了。
“禾少，导演在叫你了！”
马上就是禾少的戏份了，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古留唤了他几声。
“因为一无所有，所以勇往直前？”禾少早让韩睿查了宁落的背景，一穷二白，不干不净也没病。
古留鲜少露出困惑神色，不知道禾少为什么突然说这样的话，眼看付导已经要扑过来咬人了，古留轻轻推了禾少一把。
禾少本来只微微前倾，脚预备顺势踏出向前迈步，但是眼角余光瞥到即将消失的人影，原地不动，转而顺势摔倒在地。
场地多砂砾，这一下去如果是脸朝地，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古留疾呼一声，跪倒下来采取补救措施，还是过于松懈了，没赶上。
子时正在找借口婉拒宁落：“我要专注看剧本，磨练演技，不然得天天被导演骂。”
宁落见他终于理自己了，松了一口气，万事开头难，慢慢来。
“其实扑导对演技没那么高的要求的，他只是……”
子时恰好听到片场的动静：“那边出什么事了？”
子时正要赶过去，宁落猛然抓住他的手腕，眼里的光暗了暗，一直弯着的嘴角放下，低头：“他就是你的金主？”
宁落比子时矮，以前两个人站一起就经常被误认为是情侣，身高差也十分合适。
“什么？”
这半个月，子时想方设法、绞尽脑汁来摆脱宁落的纠缠，各种借口理由，不管靠不靠谱假不假，全都用上了，这会儿见有个现成的，忙不迭时就要捡，也没在意宁落说了什么。
宁落拽着他，虽然蛮横，但总像是小孩子在闹脾气，他也看出子时一直在敷衍他，于是，一字一顿重复了一次：“他就是你的金主？”
子时：“？”
宁落：“我听他身边的助理叫他少爷，扑导说他是娱乐圈新人，曾经在你被网络暴力的时候挺身而出，演戏的时候就没有用心，显然志不在此，就是进来玩的，所以扑导也没怎么‘鞭策’他，每次都是一条过。”
“但是，”宁落突然抬头，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扑导说这个人很可怕，他即使心不在焉，也能把戏演好，所以，你要当心，不要轻易交出自己的感情，被他骗了心。”
子时：“？？？”
“抱歉，是我太激动了。”宁落把手松开，眼中浮起淡淡的忧伤，“你过去吧！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从他手里再买回来的。”
子时还没迈出几步，听见他这“豪言壮志”，差点脚底打滑，来个同款“禾少摔”。
看来比起“小糊逼”，子时似乎更符合“小骗子”的人设。
“还好脸没伤到，你没事往地上扑什么？”许离见子时过来了，突然提高声音责备。
刚刚许离在休息区可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戏份相对较少，今天没他的戏份，他也要来片场凑热闹，十个经纪人都拉不住。
肖寂通告比较多，戏份集中在某几天，还未进组。
“是我的错。”古留适时出来领锅。
禾少撩起额前的刘海：“本少爷美颜盛世，为什么扑不重要，扑的姿势一定要帅。”
“我怎么听这话好像还有点儿别的意思啊！”许离勾着子时的肩膀，强行并肩，嘿嘿道，“是吧？”
“这还拍不拍了？所以我说，新人就是事儿多……”付导嚷嚷着走过来，“有时候还是得给点教训，没见过世面的穷酸样，画面出来不得劝退观众……”
“需要做个全身检查吗？”子时面露关切。
禾少动了动嘴皮子，望了一眼四周围观的人，突然伸手一勾，搭上子时的肩膀就往一边厕所去，没声好气耳语：“出什么馊主意整我呢？收起你那一肚子坏水，本少爷高兴了兴许还能教你演戏呢！”
子时被骂，他自己都没所谓，比较生气的反而是禾少。
一气子时平时在他面前演技挺好的，真上了台居然差成这个样子，令人失望。
二是觉得那两个导演太吵，隔着老远都能听到。
“我发现一件事。”子时保持两个人的步调一致，尽量忽略肩膀上的重量和耳侧的气息，以及背后来自各个角度的视线，压了压不怎么安分的心跳。
“发现什么？”禾少挨近了些。
子时左手抬起右肘，撑着下巴，找了找自我：“发现我好久没怼过你，你好像越来越飘了。”
禾少：“……”
靠！到底哪个才是小糊逼的本体？
付导被这两个他看不顺眼的新人再次忽视，心中恼火，心头又浮现了些算计。
深夜，扑导买了一打啤酒回房间，进屋没有打开灯，摸黑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月光渗进来，描出床上一个人的轮廓。
“我家里没钱，我每天都是借东家钱还西家债，你信吗？”扑导开了一啤酒，举过头顶，对着明月猛灌了一口。
“我并不是为了钱才……”宁落背对着月光坐在床上，“以前我过惯了穷日子，以为只要傍上大款，就可以改变一切……他回国的时候，我不是没想过和他一起……我知道他在骗我，可是戳破以后我和他之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扑导突然捏住宁落的下巴，把另外半罐啤酒灌进他嘴里，发狠道：“在我床上对别的男人表达深情合适吗？啊？”
酒几乎全都顺着宁落的脖子流下，扑导扔掉啤酒罐，没等宁落喘口气便堵上他的唇，把人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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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更新时间，每天都在猝死的边缘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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