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里昏暗,不知天日。
顾衡在角落里颤抖,他被燕京压制着拿捏着,恍恍惚惚的忆起他们在荒漠中那最后一面。
燕京醒不来。
他的蛇毒已清,却又被另一种毒侵蚀。可那似乎也不是毒,等他自己也难以自持之时,终于明白了那是什么。
似乎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他逃不掉。
在那个隐蔽的山洞里,他思虑片刻,于一团乱麻中灵光乍现,犹豫片刻后,他抖着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惶恐不安的做了他清醒时绝不会做的事。
他为这样不知羞耻的作为感到难堪,他惶惑不安,羞赧不已,又不知所措。
但是燕京需要他。
他做了许久,不得要领,狭窄的空间里弥漫着血腥味和燥热的气息,他好痛苦,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只有一遍一遍唤着燕京的名字。似乎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又过了许久,才算真的成事。
他身上难受极了。说不清是怎样的难受,就是哪里都不得劲。原来那种事,并没有燕京说的那样快活。
他不敢去看燕京的脸,垂着头默默合上了衣裳。汗湿的发丝还粘在下巴上,脸颊泛着潮红,那双眼也湿漉漉的透着水润的亮光,他的嘴唇也被他自己咬得破了皮,浮现异常的红肿。
他穿好衣裳,眼角余光不经意一扫,忽的发现燕京正愣愣的看着他。
他一惊,慌忙捂住了燕京的眼睛。
心念急转,手在颤抖。
“顾衡……”
顾衡没敢应,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也不知道他看到了多少。他不敢出声,恨不得自己原地消失,从未存在过。
之前无论燕京怎么撩拨他,他都一百个不同意,而今却趁燕京昏迷的时候,做了那样子的事。虽是形势所迫,可他仍然无法面对那样的自己,那实在是太不检点了。
燕京呢喃道:“是梦吗……”
顾衡僵了许久,人还坐在他腿上,却始终不敢动。他又等了许久,等到燕京闭上眼好似又昏睡了过去,才敢起身。
他垂眸看着他,放松了些,虽然身上疼痛难忍,可是一想到这个人是燕京,心里就不是那么难受了。心口团聚的那股子柔软情绪,远超过了身体的不适。
他心潮涌动,看燕京俊朗的脸颊,忍不住靠近了去看他。
他还从未这样近、这样肆无忌惮的打量过他。或许是继承了燕帅的血脉,他英挺的鼻梁,形状好看的唇形,无不都在彰显他父辈的血脉有多强大。那双眸一睁,就是恣意狷狂的翩翩少年郎,嘴角微微一挑,便是街头张扬热烈的小霸王。眼眸一垂牙一咬,那便是隐忍委屈的别扭模样。
他哪种模样都是好看的。
若是没有这番磨难,来日他会是打马观花的纨绔子,是误惹芳心的坏心人,或许……还是他此生最得意的弟子。
他是山野间自在的风,是盛夏燥热的光,热烈又放肆。这是他的燕京。
这一瞬间,他鬼使神差的闭上眼,凑上去轻轻碰了碰他的唇。生怕打扰了他,仅轻轻的与他触碰。
手掌下的眼睫一颤,燕京这次并未如他所想再次昏睡,苦笑道:“果真是梦啊……”
顾衡被他突然出声给吓蒙了,像偷食的小动物被当场抓住,惊恐的瞪大了眼睛。燕京粗重的摸了摸他的腰,继而把他一把抱住,放荡的吻了上去。
……
少年餍足之后暂且歇下。
顾衡被他放肆的折腾了一番,本就绷紧的那根弦彻底崩断了,他的脑子更加混沌,推开环在腰上的手忙不迭的起来。
燕京身上的热度已然退去,他的推断是正确的,那样做真的可以解。
可那欢好后的味道经久不去,快要把他给逼疯了。他喘不过来,裹着衣裳浑浑噩噩的逃离出去,他躲进岩壁的枯藤后面,那里有个狭窄的岩石缝,刚好容得下他。
他一颗心快要跳出嗓子眼来,过了许久,有人踩着枯藤咯吱咯吱的走过来,在岩壁转了一圈,却没有发现把自己埋在草滕里的顾衡。外头的人站在原地,迷茫望天,“顾衡,你又骗我……”
顾衡仿佛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目无焦距,似在发呆出神,脑子里剩下一片空茫。
燕京仍不死心,出去找了一圈。
顾衡也不知道自己在难过什么,又在矫情什么。他只是忽然害怕去面对他。燕京压抑了太久,神智还未清醒时以为还在梦中,他下手没个轻重,把顾衡折腾惨了。
等他清醒过来看到那血迹,自然明白发生了什么,自是肠子都悔青了。
可他能怎么解释?顾衡连个解释的机会都没有给他。
又过了许久,日头落下,外头晚风喧嚣,再次传来了谁人的脚步声。
顾衡往空隙看了一眼,捂着滚烫的脸颊,颤抖的把自己缩成一团。脚步声渐渐近了,他几乎就要藏不下去,却忽然听人在遥远处喝问:“前面的兄弟!诶?我怎么没见过你……喂,你打哪儿来的啊!”
燕京心里本就窝着火无处发泄,闻言转头就回了一嘴,“老子是你爷爷!”
那方本是好生询问,听罢也怒道:“王八孙子,莫要猖狂!”
脚步声渐渐远去,两个男人打了起来。
对方亦是倨傲,看见燕京赤手空拳冲过来,也负气扔了手中剑,“哟,孙子!还想跟爷爷讨教几招?”
时隔许久,那段时日的很多事顾衡都已记不清楚了。他也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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