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我不要了，”他哭得喘不过气来，“不要……我，我好冷……”
燕京闭上眼忍了片刻，他解下碍事的衣物，用自己血肉之躯再次覆上，像逃亡那个冬日里，顾衡解开衣服用自己的体温暖和他一样，把顾衡搂进了怀里。他并未退步，没打算放过他。
可他太瘦了。
这半个月的折磨下，他瘦得身上骨头都硌人，整个人缩在胸膛下，小小的一只，可怜得要死。
他放低了嗓音，柔声哄他，“叫我，叫我我就轻点疼你。”
“燕京……”
“乖，叫阿京。”
“阿京~”
话音未落，压迫感猛然逼近，温热的唇急切的吻上他，滚滚浪涛把他淹没。
燕京想起那山洞里的时候，两种毒素中和之后，余毒和那药性始终散不掉，他反复陷于诡谲的幻梦中，在他半梦半醒分不清虚实的时候，顾衡慌张的捂着他的双眼，也是这样念着自己的名字。
他错过了许多，做错了许多，如今他清醒着，却仍然做着这样的事。
他无奈，抵着他通红的耳根：“……你别哭了。”
仅剩的心防也在这顷刻间坍塌，顾衡似是感受到了燕京迟来的温柔，这让他找到了几分熟悉的感觉，终于大胆的回抱了他，与他宽阔的胸膛贴在一起。
他心里有太多的苦，想要跟他的阿京倾诉，“阿京，我……我好疼……”
所有的爱恨，都抵不过他一个疼字。
燕京被他哭得心烦意乱，从他断断续续的抽噎中终于明白过来，他不是手疼。他退了出来，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全是悔恨。
承欢那处并未受伤，可顾衡半分欢愉也无，闭眼直喊疼。他起初不明白，后忽然想起，当日他清醒时发现自己身上蹭了好多的血，聪明如他，自然明白过来自己干了什么样的禽兽之事。
他对顾衡用强。
那必是吓着他了。
曾经他一度以为，顾衡是因为这个而离开他的，连一个解释和道歉的机会都不给他。
可天高云阔，他再也找不见顾衡，也没脸去找他。最终他如顾衡所愿，找到了属于自己的信念，入了大周的反军，在属于他的天地里自由的翱翔，快意驰骋。
可他到底还是意难平，他浴血奋战，用了五年时间打回京都，他要去找他。
可巧，京都城破那日，他撞上了顾衡的未婚妻子，那是一个刚强的女子，家族尽灭，她也于马前横刀自刎。
他知道，这是顾衡会喜欢的类型。因为顾衡总是那般温柔而安静，却又向往着热烈。
他忽然不想去找顾衡了。
时至今日，很多事都解释不清了，他们之间早已成定局。他试着不再去理会这个人，试着让自己变成铁石心肠，可一听到他被关到了地牢里，还是被吸引了注意。那日狱官上报，他就在一旁，闻言就说：“好歹是个读书人，遭不起罪。”
皇帝侧目，“小燕以为如何？”
“他这个人死脑筋，就是打断了他的骨头也不一定撬得开嘴，给他点苦头尝尝就行，内卫这边完事儿了我亲自去会会他。”
这一会，欲求不满，不欢而散。
喜欢往事今朝请大家收藏：(m.zhuishukanba.com)往事今朝追书看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