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氏总部。
“大清早的,都站在这里做什么?等我来一个个翻牌子?”
年轻人吊儿郎当带着桀骜不驯的匪气,外套搭在肩上,摘下墨镜,行李箱还没来得及放回去就风尘仆仆赶来,可见其敬业。
“叶秘书,您可算回来了!”宋经理如释重负,殷勤过去帮忙提箱子,“昨晚公司进了贼,除了莫总的办公室,其他地方完好无损,现在莫总正面里面指挥人重新装修。”
叶不倾完全没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箱子一脱手,立刻蹦到了他方才一眼就发现的新人这边,执起她的手:“小姐,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金漫漫被突然凑近的俊脸吓得险些站不稳,差点儿后翻过去又被他扶着腰稳住了身形:“我........”
“你变态啊!”金漫漫突然使出全身力气一脚踹出去。
宛如一阵风拂过,叶不倾已经退至三米外,谦恭道:“多谢小姐谬赞,本变态实至名归!”
说着,叶不倾还眨眼送了个飞吻,这才不慌不忙进了总裁办公室。
“叶秘书向来都是这样的,你可别往心里去。”旁边有人安慰。
金漫漫拍了拍胸脯,勇气刚才就耗光了,这会儿特别怂,她又不是没见过世面的,这人一看就知道不简单,希望不要丢了饭碗........
“咳咳——”
进了办公室,叶不倾秒变正经,理了理领带:“莫先生,我回来了。”
室内只有沙发尚且还能用,莫望舒腿上放着电脑,指尖动作不停,另外的那些人目不斜视,闷声干活。
正式打了招呼,叶不倾就没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挨着莫望舒坐下:“以前就让你和我学抽烟喝酒,要不然,现在也不至于砸东砸西,真是搞不懂有钱人的消遣!”
“宣告死亡申请书我已经拟好了,下午打算让安伯提交上去。”
莫望舒的外套不知所踪,衬衫上的折痕有些多,头发凌乱中带着规制。
叶不倾在周遭一团乱和这人也一团乱的情况下,似乎还能看出几分“规矩”。
所谓乱中有序。
算算日子,叶不倾“出差”大半年了,确实挺久了。
“不是要四年才......”叶不倾嘀咕,他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莫先生.......”
“嗯?”莫望舒侧头,“你叫谁?”
方才叶不倾进来的时候莫望舒知道他在打招呼,没把他的具体言辞听进去,这会儿处于半懵状态。
“你脑子没毛病吧!这就我们两个人,你说我叫谁?纵观整个襄阜市,有几个人敢姓莫?”
周围进进出出的人不可觉察的抖了抖,按照叶秘书这说法,他们不是人还能是鬼了?纵观襄阜市,也没几个人敢这么和莫总说话的。
莫望舒正脸回到电脑前:“哦。”
叶不倾翘起二郎腿:“安伯送我走的时候无意间提到你家陆先生,那我可不得改口叫您莫先生吗?”
莫望舒手上的动作停下,不知道叶不倾字里行间那个字词戳到他的心跳加速开关了,他一直半垂的眼帘全开,没多久,又回归原位:“别油嘴滑舌扯些有的没的。”
“这普天之下,我就跟你说话的时候最正常了,怎么就油嘴滑舌了呢?”
莫望舒成亲这事儿,外界都是略有耳闻不知真假,叶不倾知道点儿料,也是抠抠捡捡从莫望舒的日常中拼凑出来的零星半点。
具体如下:
莫望舒,已婚,兴趣男。
最后多亏安伯给了个大爆料:陆先生。
叶不倾此人能和莫望舒做朋友完全是靠着小时候的交情,从前两个人算是“臭味相投”,叶不倾是他遇到陆月之前唯一能称得上死党的人,不过高中的时候他没在本市上学,大学又出国了。前几年回国感叹物是人非,就他还尿性未改,至今仍在试图以近墨者黑的方式把已经走上“改良”道路的莫望舒拉回来。
从前莫望舒的性子确实深受这人荼毒,甚至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赶脚,初中的时候随口飙十级黄段子已经是家常便饭。
叶少顷小时候就混迹各大不良场所,加上自家有漂白水都洗不白的背景,因而心安理得混的自由自在。
出国以后,人靠衣装,勉强披了件正人君子的袈裟,成了个不折不扣的衣冠禽兽。
不过他现在也收敛许多了,据说这点和他已故的前女友有很大的关系。
莫望舒当初只觉得看到熟悉的人放心些,所以知道叶不倾回国给他发了邮件,叶不倾颓废在家,居然真同意了,把自己拾掇成人模狗样来莫氏报道。
刚进来的时候还觉得十分后悔,这浑水不是一般的深,但是按照他的段位——自恋的段位,随便玩玩还是能满级通关.......
如果不是靠着老夫人,现在的莫总,那里轮得到莫望舒来做。
莫望舒现在的位置算是越级操作了,他的叔叔伯伯近年一直在拉拢各大分公司和努力生儿子、嫁女儿、抱孙子......
五年前传闻老夫人快不行了,就出现了各种拉帮结派、明争暗斗。
现在老夫人真仙游了,等老夫人的遗产完全清算后,又得是一场血雨腥风的好戏。
针尖浪口,莫望舒偏偏还不踏实固业,硬要踏足文化产业这块儿,美其名曰转型。
事实证明,只要你的嘴大,还是能一口吃下一个胖子的,只是消化问题要提前思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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