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音振振有词的道:“你不知道大家给你俩起名字的时候费了多少脑细胞,否决了一个又一个,最后才定下了这个季挽狂澜,名字来由呢第一是因为你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不好惹狂的没边,或多或少大家都听说过你当年那个战绩,其次嘛,就是它有点污。”
许澜现在整个脑子都是懵的,似乎想起了什么画面,全身血液倒流到头顶,就连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让他呼吸困难。
周音没注意到许澜的不正常,自顾自沉浸在幻想中,“当时讨论了好久决定谁攻谁受,本来我是站你攻的,不良校霸攻和清冷高贵受,想想就带劲啊!但是她们不同意,她们觉得季迟一看就很A,说是家世好长相好学习好的三好少年更适合做霸道总攻,我为了你抗议无数次结果每次都被反驳……”
斯倾突然打断她的喋喋不休,“别说了。”
“啊?”周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快上课了你回去吧。”斯倾赶人。
周音奇怪的瞄了眼许澜,发现他不知怎的脸色变得特别难看,手紧紧握成拳状指甲深陷,手背上青筋毕露出卖了他隐忍不发的情绪。
不敢出声询问,周音关上话匣子默默回到自己位置。
郭简都听傻了,什么是攻?什么是受?为什么俩男的能组cp?为什么?这个世界怎么了?
又直又渣的男生表示他不能理解。
许澜用力深呼吸企图压下从心底泛上来的恶心感,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几乎都要刺破柔嫩的皮肤深扎入他的血肉里,又来了,那种想要爆发的愤怒情绪,那些阴暗腐朽不堪回首的肮脏场面一幕幕清晰的回放在脑子里,时时刻刻提醒他过去自己曾遭遇过的一切。
气息越来越不稳,乱了节拍。
斯倾紧密关注着他的举动暗道不好,伸手赶紧覆住他的手,惊觉对方体温的凉度,许澜手背上已然出了一层虚汗。
斯倾双手使劲掰开他密不透风的手掌轻声唤他:“许澜,清醒点。”
许澜努力调整情绪,半响后眼神从阴鸷恢复正常,他低头见斯倾温暖的手正抓住自己的试图把热度传递过来,许澜回握住她。
“我没事了。”他出声反过来安慰道。
那个噩梦虽然已经过去很久了,可是残留下来的阴影余威仍在,偶尔总会被刺激到。
滋味真不好受。
斯倾什么也没说轻拍了拍他手背。
就在这时季迟回到了班里,班里喧哗骤停,方才还跟个菜市场一样鸡飞狗跳现在却鸦雀无声。
季迟不在意的走回位子上,猛然却见许澜和斯倾正十指相扣很是亲密,他眯了眯眼心底微有些不快。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实在是好的不正常。
季迟面无表情的拿出下一节要用的书。
经过几天的按时涂药,许澜的伤口开始结疤了,今早起床照镜子时发现右脸竟然在睡觉的时候掉了一部分疤,摸了摸新长出来的粉嫩皮肤,许澜有点明白为什么女生都要护肤了。
他现在的脸比之前岂止是好了一倍,简直吹弹可破,他不要脸的想。
林繁自打周末回了外婆家到今天也没回来,只是时不时会在晚上打电话叮嘱许澜按时吃饭关好窗子云云,许澜也无法详细得知外婆身体到底什么情况,只能乖乖答应林繁。
与此同时,兵荒马乱的月考来了。
每次月考大家都会被分配到不同的考场,这次也不例外。
许澜看考场分布表,他被分在了五楼楼顶的教室,楼顶好啊,最好还是最后一排,清静。
郭简悲催的和斯倾一个考场,临去考场前他哭天抢地的抱住季迟胳膊不撒手,“迟哥,我想和你一个考场,我不要和黑社会一起。”
因为作风言语太过彪悍,斯倾已经从资产阶级的队伍下滑到了黑社会。
季迟无奈的伸手推开郭简却反被扒的更紧,他和颜悦色的道:“要去考场了。”
“我和你一起。”郭简委屈的瘪着嘴让他二十厘米长的脸耷拉成了二十一厘米。
许澜简直没眼看一个大男生哭哭啼啼撒娇成这样。
周音不甘示弱的一步跨过来抱住斯倾不放,嘴里还念念有词。
诧异的看着周音的动作,许澜不解的询问:“你又怎么了?”
“吸欧去非。”
“什么?”
周音觉得许澜家里常年断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吸欧气去非气你懂不懂?你们村通网了吗?一看你就没玩过痒痒鼠,斯倾身上有欧洲人血统我这叫吸取她身上的欧气让自己成为欧皇,考试开挂。”
边说边嘴里叽里咕噜叨叨不停像个神婆一样。
许澜翻了个白眼背上书包出门。
上楼找到所在教室,许澜惊喜的发现自己真的是坐最后一排,乐颠颠走过去坐下无视四方投在他身上的目光。
第一场考语文,他语文底子其实不是很好,尤其在阅读理解这一方面。他无法理解作者到底想表达什么,明明从文章上看不出来有任何深意,答案是怎么挖出那么长一坨感人肺腑字斟句酌的话的。
令人费解。
因而许澜语文最吃亏。
翻开书专心致志的背起了古诗词,故而他没有看到一个熟人也进来了这个考场。
旁边一个男生视线不断前后移动,冲坐他前面的同学不敢置信的道:“我靠咱们运气这么好,年级第一也在这。”
他前面的同学暗暗指了指许澜,小声回答:“许澜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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