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且漫长的考试终于结束了,在这两天内大家头悬梁锥刺股的挑灯夜读,企图用两天时间来弥补一个月的虚度,白天数理化晚上调时差,总算是熬过了月考。
而这也意味着国庆在向他们招手了。
周五晚饭时间,许澜从食堂吃完饭回来就见班里群魔乱舞一片闹腾。
高中就是这样,只要考完试不管小考大考大家都像高考完了一样可劲儿的撒欢,在成绩未出来前为非作歹,毕竟,一旦成绩公布你就高兴不起来了。
郭简愁眉苦脸的看着窗外时不时叹口气,以45度角仰望天空很是忧伤。
“大长脸你怎么了?考完试不应该开心吗,国庆七天乐就要来了啊。”周音嘎吱嘎吱坐在季迟位子上吃薯片道。
郭简双眼无神罕见的没有跟她打嘴仗,有气无力的说:“国庆七天乐我只能乐一天,剩下六天补习班度过。”
周音咂嘴,同情的说:“那你也太惨了,就这七天的时间还要上补习班,我跟你就不一样,我早就订好了机票去A市跟团综,一想到能近距离看到哥哥们我就开心。”
推开窗户让风吹进来,只见外面夕阳斜挂,晚霞如火燃烧半边天,偌大的校园被橘红色包围,暖洋洋又感觉懒洋洋。
“哥哥们?你又换了?”许澜坐回位子上随口问道。
周音深叹口气,也45度角仰望天空很是忧伤,“那个不大争气,年纪不小了脑子还没发育好,粉不动了。”
顿时她又一拍桌子震得手里的薯片哗啦哗啦响,激动的道:“但这次这些不一样啊!一水的小鲜肉,最大的不超过23岁,那个身段那个皮肤,我天我要流鼻血了,我现在感觉我浑身燥热。”
有的饭圈女孩真的很奇怪,她饭的不是某个人,她饭了一个圈。
至少许澜觉得周音是这样。
斯倾慢悠悠的给她泼冷水,“燥热?你想想你刚考过去的数理化你心就凉了。”
不提还好,一提这个都沉默了。
各科老师诚不欺我,这次月考真的难度不小,题量不大但是出的题很偏,要动脑子拐好几个弯才能想出来,至于那些一根筋的只能自求多福了。
许澜考试时也碰到了不少磕绊,有惊无险的是最终他还是把题解出来了,结果应该不会太差。
郭简瘪嘴,“我做数学的时候都快绝望了,一直不在状态根本证不出来哪个面和哪个面垂直,我也算不出面和角的度数,我数学完蛋了。”
周音冷冷哼了声,咬牙切齿道:“你只数学完蛋?我生物也凉了好嘛,什么这个孩子白化病那个孩子单眼皮,你没事生这么多孩子干嘛!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色盲,咋的我还得给你挂个号请医生给你看看吗!”
被理科摧残的高中生无论在何时都是愤怒的。
郭简不服和她杠起来了,“说的就像化学我做的好一样,我现在都能想象的出拿到卷子后法海大师会怎么折磨我,斯倾,以后咱俩一块爬黑板。”
周音死磕到底,“物理我就好过了吗?老高平时就看我不顺眼,这次不得把我公开处刑吗,就他天天尖酸刻薄跟个公公似的,还指不定得把我挤兑成什么样。”
接下来两个人就仅余的语文和英语展开了切磋,一个比一个嗓门高,争着比谁考的烂。
许澜:“……”
这种幼稚鬼是怎么考入一中的,确定中考没作弊吗。
等到季迟回来走到座位上看到的就是一片狼藉,薯片碎屑撒的桌面到处都是,原本好好放在笔盒里的笔滚到了地上,笔帽也影无踪迹。他的位置正被周音霸占着,而周音在扭郭简的耳朵把郭简弄得鬼叫不断。
许澜则一脸看戏的表情,并还嫌闹的不够大在一旁煽风点火的给周音加油。
周音没看到季迟已经回来了,她手上又用了点力狠拧郭简耳朵惩治对方的出言不逊,郭简眼尖的瞄到季迟,立马像看到救星一样喊:“迟哥!你管管这个疯婆子,她要杀了我。”
周音回头见季迟无语的杵在桌子旁看他俩掐架,对他说:“大帅哥你先等一会让我解决完大长脸。”
说完改变策略不再对付郭简的耳朵,她双手一上一下分别放在郭简头顶和下巴处,在郭简还没反应过来时重重的做出双手合在一起的动作,只听咔吧一声响,郭简头顶下巴同时惨遭重击。
“啊!!!!!”
这场战争最终以郭简的痛叫结束。
周音拍了拍手,利落的起身道:“您坐。”
季迟看着这个桌面,他有点坐不下去。
蹲在地上捡起中性笔,季迟环顾周围寻找笔帽,发现笔帽遗落在他桌子的左前方恰好是许澜脚边的位置,如果要拿的话势必得让斯倾起来。季迟刚想开口麻烦斯倾让一下,就见笔帽被一只白皙清瘦的手捡了起来。
许澜什么也没说向他摊开手,笔帽静静的躺在他手心里。
动了动眼睫,季迟道谢:“谢谢。”
本身许澜会给他捡东西就已经很稀奇了,照着他的性子不踩一脚都是好的,况且许澜还既没有冲着他冷嗤也没有摆脸色,怎么看怎么奇怪。
季迟想不透的坐下从桌洞里拿出一包卫生纸,先把掉在桌子上的薯片碎屑都清理干净,然后把桌面所有东西都收起来,撕开一张湿巾仔仔细细的擦拭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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