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eeling so faithless lost under the surf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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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本川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具体是哪一年的哪一天我已经忘了，我只记得，要他哭很简单，关了灯的房间，爬上他的床，把他摁在怀里在他耳边压低了嗓音讲一个不那么恐怖的鬼故事，屡试不爽。
他会发抖，会尖叫，会像一只落水的猫扑腾他的四肢，接下来，我只需要抱住他，轻轻拍他的背，他会立刻平复下来，保持着同一个姿势一夜到天明。
他也会问我，“小秋，你为什么总爱给我讲鬼故事？”
“你喜欢看我害怕么？”他追问。
我该说是还是不是呢？
我应该只是喜欢鬼，顺带着让他受到惊吓而已，我从来没听说过死人用六千年时间所做的恶事能超过活人在一天之内所犯的罪过，不过这件事林本川是不懂的，所以他怕鬼，但不怕我。
有一年冬天，林本川生了场大病，夜里高烧不断，糊涂到差点连我都认不出来。
那天屋子里暖气很足，我穿了件薄衫，坐在他床边点了根烟，我看着他被烟雾呛的不停咳嗽，呼吸也逐渐困难，我想，他就这样死了也好，于是，一根接着一根，直至他脸颊烧的通红，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意识涣散，嘴里不停叫我的名字，我也没有想要停下来。
那是我第一次抽烟，可没让他死成，他的生命力旺盛的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他甚至不懂得呼救，一只手抓着我的衣角，费尽了力气抬起身子趴到我大腿上才昏了过去。
后来的某一天我还是会想到这个晚上，比我十三岁那年走进他房间想要掐死他的那个晚上还要令我难忘。
我搬了出去，那年我十六岁，林本川应该知道，搬走和不杀他这两件事没有必然联系。
十六岁的时候我们都还在一家私立文理中学念书，离阶段尾声还有两年，林本川在林关中的要求下开始跟着数学班钻研数学，其实是在一帮四眼仔养殖缸里浑水摸鱼，我在那层楼的另一头做物理实验，每隔半个小时林本川会过来一次，趴在窗沿外看我，哦不，是打搅我。
“小秋，我可以去你家吗？”
“不可以。”
“小秋，你在外面吃得惯吗？”
“嗯。”
“小秋，我快要过生日了我想，”
“林本川，你该回教室了。”我打断他，转身去储藏室拿实验用品，进门之前耳朵里听到他蹦跳离开着的脚步声，欢快的如同天上掉下来一颗糖砸在他手里，我的费解因此从未减弱过。
Jonas收留我的条件是值夜班，距离学校二十多公里的街区，位于柏林城边缘，夜晚赶路的司机时常会找个修理店讨杯热咖啡，给些小费车子就可以停在店门口，容他们休息几个小时。
我答应了，睡在Jonas设立在修理仓后的杂物间里，睡了半年才攒够租房的钱。
但林本川要来，从年头说到年尾，我从未答应过，直到那天他突然出现在我楼下。
“小秋！”他从一帮男人堆里冲出来，抓着我胳膊躲在我身侧，“跟我回去，这里很危险！”
对方显然是一帮流氓，由一个白人带头，不知道那些没脑子的黑鬼是怎么和他们混到一起的，总之一个个并非善茬，他们提议让我交出林本川，说想尝尝亚洲人的滋味儿。
我记得，这是林本川第二次掉眼泪。
他想要带我走，可被几个德国佬摁在地上动弹不得，不久后，我也倒在了地上，被那个德国老大抓着头发拖到了他面前，这孙子大概吸.毒过量，人看起来更像一具丧尸，力气倒不小，他站在我身边脱了裤子，随后冲林本川的头顶尿了泡尿，嘴里笑骂他，
“Schwanzlutscher......”
林本川，林氏集团的嫡系长公子，现在正被一只疯狗一边辱骂一边拿尿滋，我应该高兴不是吗？
我从裤兜里拿了一把小刀，割断了他的跟腱，又在他倒下来的时候切掉了他的**，把他的**喂进了他自己嘴里，强逼他咽下去后才抬眼看向周围众人，老外的尿味儿可真够骚的，“你们怎么不懂呢，有些人你沾了会死的。”
楼下满是惨叫和血腥味，警察很快来了，搜出了几包毒品，一帮人整整齐齐上了警车，之后再没见过。
“小秋，冷......”
林本川坐在浴缸里，我握着花洒站在旁边冲他身上的尿渍，是有些冷，我关了窗户和门，再回来时，他已经把自己脱光了。
“小秋，冲干净了我可以泡个澡吗？”
他的眼神很像奶猫，无辜的望着你的时候，让你很想上去蹂躏一把。
“随你。”我关掉花洒给浴缸放水，水温合适便打算出去，却在转身前被抓住了手。
林本川很白，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连皮肤都是紧致光滑的，他湿淋淋的样子或许是在引诱我，可我更想把他理解为讨我可怜，这没什么不好的，我蹲**来握住了他的后颈，试着亲了他一下，亲在嘴角，我看到他垂眸时浓密的睫毛，还有染上红晕的脸颊，他颤巍巍的抬起眼皮看我，他说，“小秋，我很想你。”
我想继续吻他，在他如此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这和刚来柏林时把他摁在怀里讲鬼故事不同，那时候我还不会有生理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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