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rgetting all the hurt inside you’ve learned to hide so we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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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本川的母亲在德国是个很有名望的建筑师,德籍华裔,我来柏林的第二年,林本川带着我去过她的墓地,一个被保护周全甚至设有监控的私人领地,十三岁的林本川在她的墓前种满了瓣莲兰,他说那是他母亲最爱的花,花比墓贵,我知道。
那会儿我陡然想起我妈来,我妈叫张莲生,莲生喜欢百合,小时候她带我去市场买花,百合100块两束,她买两束回来,兴致盎然的洗干净一个啤酒瓶准备用来插花,可经过劣质培育的百合照顾的再好也易枯萎,过不完一天,花瓣发黄萎烂,不堪入目,我妈因此时常叹气,却什么也不说。
我与林本川哪里都不像,唯有母亲爱花是相似的,谁知道,即使是喜爱也分着高低贵贱。
“你可别指望我变得正常,否则这世上没人爱你。”
我又想起林本川的话来,这大概是他这辈子对我说过最狠的话,这样的林本川到底是不是林关中亲生的儿子,我想林关中那个人应该也产生过这样的质疑,林关中的儿子,怎么会是林本川这样一个懦弱又固执的情种?
但这对我来说也许是好事。
我知道有些事情只要开了头就很难停下来,品尝过林本川的身体,我开始一次又一次的放任他过来。
林本川是一个学习能力卓群的工匠,在无数次与我的交手中技艺越发精湛,刚开始牙齿还会磕到我,后来连他自己都避免了疼痛,他不需要我在事后抱着他说情话,甚至可以自己去清洗身体,回来后背对着我缩在我身边安静的睡去。
照这样看来,他其实还算是一个品相极优质的情人。
但我的小情人林本川,他好像真的不知道,在他求我欺负他,干他,折磨他的这日复一日里,直至将来,也不过是让我变成一个和那天被我剁了*的德国佬本质上没有什么区别的瘾君子罢了。
“是我。”
第一次干完林本川后过了一个礼拜,他抱着一堆书敲开了我的门。
他真的是猫,还是只昂贵的猫,他想要我摸他的时候会露出娇怜的神色,但他骨子里是高傲的,我说过,他不怕我,他的目的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只是他低估了我。
“进来吧。”
我走回桌边,教我物理的讲师让我为一个工厂完成一条相对复杂的线路,休息时间我便留在房里画图,林本川对此不感兴趣,他将带来的书放到桌上,随后拿了个垫子坐在我身边,趴在我腿上玩儿我裤腰上的纽扣。
“阿季......”
笔尖在纸上错了一笔,我捞起他的下巴让他望着我,才问,“你叫我什么?”
“阿季。”他笃定,又问我,“阿季不好吗?王小秋不可以做的事,阿季可以。”
“林本川,你魔怔了是不是?”
他咧嘴冲我笑,攀着我肩膀坐到我腿上,“亲我一下。”
欺负他简单,他满脸都写着‘任君采撷’四个大字,我扫开了图纸搂着他身子将他摔在桌面上,咬他,摸他,揉他,让他疼,让他尝到他自己的血腥味才将他掀开,随后重新坐下来,铺开了我的图纸,“满意吗?”
“还不错,”他朝后退了两步倒在我床上,抹掉嘴角的血渍伸了个懒腰,“好困,你忙吧,我先睡了。”
他翻了身背对着我蜷缩起来,我知道他在哭,数学班今天有课,这才下午两点他就出了学校,还能有什么事?
可我不会问,我永远不会问林本川你经历了什么,你为什么哭,你需要我为你做什么,林本川也永远不会主动告诉我他其实倍受煎熬,罹患抑郁,我们就是这样,就像古老的凯尔特传说中的荆棘鸟,泣血而啼,直至呕出血淋淋的心而死去。
我老板Jonas是个很有趣又很聪明的中年男人,在我阶段结束还有一年的时候他告诉我他想去新西兰学点新鲜的东西,当然,那里一定要有一个会跳弗朗明戈的美丽女人,他还希望我留在店里替他照看一段时间。
“jade?”那天他从门口走回来叫我,而后朝外指去,“外面那个小男生可来了不少次了,你们认识?”
我顺着jonas的目光看去,马路对面,林本川站在路灯下,正饶有兴致的低着头玩他的脚尖。
“我哥,”我继续手里的活儿,“不用理他。”
jonas摊手,又看了几眼,大概是不放心,走到我身边蹲了下来,“他看起来有心事……”
“不过是想让我陪他过生日,额,说真的jonas先生,你觉得这种日子重要吗?”
jonas似乎有些惊讶,张了张嘴,“你才17岁就已经不期待生日礼物了么?”
“我应该期待吗?”
“那我可不清楚,但我觉得外头那孩子挺期待的,”jonas握住我的肩头,“你看起来也并不是很讨厌他不是吗?”
“我想去牧场!”林本川跟在我身后,语气有些兴奋,“我打听到一个离我们很近的牧场,他们向市区供应牛奶,牧场主的女儿在北京留学,他一听说我们是中国人,热情的厉害呢,明天,明天上午我们就可以过去,好吗阿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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