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衡裸着上半身用衣服堵住风口，回头立马被拥进了怀抱里。
燕京用自己的衣服裹了他，一起躺下。
“原来昨晚上那些不是梦……”
顾衡与他肌肤相贴，好不别扭，所幸燕京今晚老实，没对他动手动脚，他低低说：“赶紧睡吧，明天就得离开这里了，我怕他们会追上来。”
过了不久，两人的身体都有了温度，并且热了起来，顾衡当下有点窘迫，却被他搂紧了腰。
“你别动，我不碰你。”燕京犹豫道：“那天……是我丧心病狂，但我发誓，以后我不会那样！”
顾衡打断了他，“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提了。”
两人睡前还说得好好的，可是早上一醒来，顾衡惊讶的发现燕京正埋头在他脖颈，他的唇若即若离的贴着他，似是在亲吻，又惶惑不安。温热的呼吸拂在敏感的皮肤上，让他起了颤栗，尤其是腰上还硌着个东西……
他脸红耳赤的把燕京的脸推开，急道：“你别这样！”
燕京不想他这么浅眠，还没有做什么就把他惊醒了，本来他也没打算做什么，委实情难自禁，本能的想要亲近他。
燕京连忙保证道：“好好……我不碰你了。”
顾衡忍了忍，忍不过去了，羞愤的扭过头，“你！你给我收起来！”
燕京顿了顿才明白过来，腰身往后挪了挪，有些无措，这儿已经没地儿退了。
顾衡好一会儿才从窘迫的状态平复下来，他脖子都红了，好像起反应的不是燕京而是他。一觉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如此轻薄，也难怪他会不好意思。
燕京好笑，“又没做什么，这有什么好羞的……”
“闭嘴。”
“哦……”
过了一会儿，顾衡脸上降下温度来，回头一看，燕京还在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发现他还没冷静下去！
顾衡冷静了许多，不像方才那么慌乱，无语的道：“你自己控制一下……”
燕京无辜，“可它不听我的使唤。”
过了一会儿，又听他有些迟疑的问：“你早上不会这样？”
顾衡很快就知道他在说什么。他很想死一死，他一点儿也不想跟燕京讨论这类私密问题。
可燕京把他打量一番，视线下移瞄了一眼，几乎肯定的道：“难怪近三十的年纪了还不成亲，你不行？”
顾衡扭头，反驳道：“你才不……”
话到嘴边，他又暗自忍下，告诉自己不能跟他一般见识。可燕京那处实在是太碍眼，到底是年轻气盛。
他背过身去，道：“既然你好了，就快上路……你别胡来！！”
燕京把他头上的干草拿下来，低低笑了，觉得他变得跟以前的先生不一样了，像只警惕性极高的猫，稍一碰就会炸毛。
他到底还是自己冷静了下来，起身穿了上衣，看了看顾衡光裸的后背，把他的衣服递了过去。他早上起来时顾衡那件衣服都冻上了冰渣，他给捂暖和了顾衡还没醒，便想偷个香，没想到被发现了。
顾衡背对着他慌忙穿上，挺拔的脊背曲线十分优美，到了腰间时微微凹陷，最终和那道若隐若现的沟一起延伸进裤子里。他跪坐在干草上，裤子绷得紧，把臀线勾勒得十分饱满。
燕京觉得自己有点不好，他有种冲动，想从背后抱住他……
顾衡套了自己的冬日长衫，又穿了那件短褂。燕京把他压里边的头发都掏出来，替他梳理妥帖。
他本该光芒万丈，却跟着他受这磨难。
燕京还是抱住了他。
顾衡一惊，“你说过不……”
“让我食言一次。”燕京抚摸着他的脸把他转过来，含糊了一句“别动”就吻了上去。
那种奇怪的气氛又来了。
可是变得好奇怪，他并不像第一次被他轻薄时那样的抗拒和羞愤，他只是单纯的想要避开，心跳得实在有点快，可他并不想让燕京知道他的变化。
燕京吻了他好一会儿，久到他觉得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久到他顺不过气来，“咕咚”吞咽了一声，如梦初醒的从他的亲吻中挣脱。
“对不起。”
燕京如是说。
亲完了说句对不起有什么用？他含糊过去，两人启程。
燕京伤好了，心情也好了，他似乎发现了顾衡的好玩之处，原来顾衡在情事上白得像一张纸，还没他懂得多。
燕京就一路给他普及，说起男女之爱，说起他混迹京都的那些见闻。
“最有意思的是那些男倌，他们不像外头说的那样柔媚做作，相反性格温和，有的还是被充了奴籍的官家子弟，颇有几分才情，能弹能画。”
“你那个元席兄带你去的？”
燕京侧目，“你怎么知道？”
这不废话，那个人也是个出了名的浪荡子。
寒冬已经过了，两人乔装搭了个顺路的商队，坐在末尾的麻袋堆上。
顾衡被他说的事迹惊讶道，每每都能打开新世界的大门，瞪大了眼睛说：“还能这样？”
其实有一事他在心里好奇了很久，但是没法问出口。两个男的怎么做那床笫之事？摸一摸？还是，磨一磨？
燕京见他似懂非懂，靠过去神神秘秘的问他，“想知道他们是怎么伺候的吗……”
顾衡立马道：“不想知道。”
燕京拉着他的手，“他们都有一个名牌，若是被点了就洗干净去等着，不过一般不知道客人是男是女，会做两手准备……”
顾衡惊道：“还有女人去找他们？”
“当然，”他声音越来越低，靠着他说：“如果是男客人，入了房内，客人想熄灯便熄灯，客人不想熄就不熄，他们跪在地上先伺候男客人，等客人兴致高了，就开始办正事儿。小倌趴在床上，客人在后头，家伙就从这儿进去……”
顾衡惊诧又难以置信，“还，还能这样？”
燕京的手贴在他后臀的挺翘处，与他低声耳语几句，坏坏一笑。
顾衡往旁边让了让，拐开他的手，恼羞成怒的低吼道：“你给我闭嘴！不许再说了！”
燕京无辜，“你让我说的啊。”
过了许久，顾衡转头看着他，几乎肯定的说：“你是不是跟他们做过。”
“这可冤枉我了，都是元席告诉我的。论起才情样貌，他们样样都不及我心里那个人，我才不稀罕他们呢。”他定定看着顾衡，说：“那种好事，我只想跟他一个人做。”
可怜顾衡这清心寡欲了二十几年的老处男，懵懵懂懂的启蒙后，一路上无端的面红耳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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