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派比武会场。
“真是的。”
时珩一路缓缓走了回来,却又是一脸的嫌弃。
刚才那个人…明明外表长得那么斯文,那么好看来着。不料却是个冷冰冰的美人,不由分说地甩了自己几巴掌,就扬长而去!
我去!不就说她长得像鬼么!她至于大费周章地追了来,甩我巴掌么!
恶毒的女人!时珩愤愤地骂着。
“哈哈!”
忽然一声震耳的笑声,以及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凑在了自己的跟前。白眉白须鹰眼笑齿,时珩直直地被吓了一跳。忙弹开半步,这才看到面前的是一个老翁。
老翁的头发乱乱的,身上穿着的大袄也是旧旧的;可是看着他那个一直盯着自己笑得表情,却是记忆中的熟悉。
想了想。
“老前辈!”时珩恍然大悟,更是向着他倒头一拜。
原来,这个老翁正是在时珩年幼时赠予她‘残晓’扇子的人,而实际上他的身份,也是一种高深莫测、旁人早已忘记了他的名姓,只是叫他‘蓬莱老怪’。老怪今日过来华山派看看热闹,不想却遇到这个有缘的孩子。
“小娃娃!哈哈,快起快起。”老怪扶起她,笑了:“残晓,可在?”
“自然!”时珩转头便摘下了腰间的扇子,恭恭敬敬地递上去:“古诗从太白侠客行,水墨为枝干,鲜血作梅花。”
老怪望了望画风刚劲的扇子,又看了看眼前的薛时珩。
“小娃娃!随我来一处地方!”
“啊?”时珩还没反应过来,一手已经被老怪抓住。那老怪也是步伐奇特,在人头涌涌的情况之下竟然速度极快地闪将了出去,更神的地方就是身旁的众人竟然也看不到老怪以及时珩穿过的身影,似乎二人已经透明了一般。
这老前辈的轻功竟这般出神入化,比石澜的家传轻功都好上一倍!
时珩忍不住伸手去捂住耳朵,所谓耳边生风,怕是就是这种感觉!那快速的轻功游走之下,双耳竟因为那风力刮得生疼。哎,没有内力就那么挫么。
老怪仍旧是抓紧她的手,笑了:“小娃娃!可受得?”
“还行…”
“那我们就加速了!”
“啊?”
耳边又是一阵更为强烈的气流吹过,时珩已经睁不开眼去看自己的身处之地,只是感受着脚下的速度,似乎已经被带离了华山主楼。
“好了,咱们到了!”
老怪忽然地收回法力,时珩一时防备不及,直直地被惯力甩了出去。
“痛痛痛…”时珩整个人摔得半卷了起来,那全身的骨骼都似乎断到了一块去一样。哎呀老人家,您就不能稍微顾忌一下我这个没什么武学根基的人?
“师弟,你这是从哪里带来的孩子?”
时珩缓了许久,才把身子摆正了,重新躺在了地上。
抬起头,只见那蓬莱老怪正站在一边笑望自己,另一边,则是一个散着长发的中年男子和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人。时珩端详了他二人许久,忽而有一种莫名的熟悉。“话说这位前辈…”时珩看着那个散发中年男子:
“你是不是、石澜的师父啊?”
那中年男子只是淡淡一笑。
“我倒是觉得这个孩子和我很有缘。”蓬莱老怪向着那中年男子笑了,又蹲下去摸了摸时珩的头:“小娃娃,当我的徒儿可好?”
时珩怔了一下,话说能不能先回答一下我提问的问题?
“老前辈,我——”
“他的确是百里石澜的师父,教了那孩子几年的暗杀之术。”老怪仍旧眯缝着眼睛:“也是我师兄,叫墨尘音。旁边那个毛头小子,是我等的小师弟,叫霍不梦,精通各种面相岐黄之术。”
“墨尘音…血煞影魅墨尘音?”想不到这几个人之间竟有关联?如果这个散着长发的中年男人是血煞影魅,那老前辈莫非是蓬莱老怪?
时珩突然想到了什么,紧紧看着这几人。
那青年男子,霍不梦见她这般面容,知她定然是当代能人。“正如你心中所想。我们几个师承南海,也是最近才出山来。”明明是一个女子,却有着那久久不散的紫□□息……霍不梦心中忖思,又叹了一句可惜。
我去,南海的人!
江湖上有关于南海的事情已经是少之又少、逢人只知,那南海派的人高深莫测,门下弟子皆是各种精通,一等一的高手。十数年前因着天罡天承诀和阵法的压制,才会屈居了南主的名位、不料今日,倒是出山了?
“小娃娃!”老怪复又重新开口:“我可就收你为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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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派主楼密室。
密室之内光线极暗,仅仅靠着几盏油灯换取光明。环顾四周,那一尺见方的青砖垒成的几面墙壁压抑着,在这冬日尤其觉得寒冷。
密室之内站了数名华山派的弟子,一脸严峻地看着现下状况。弟子之中,还坐着一个衣服稍带华丽的青年,瘫软着身子,一脸随意地玩弄着自己的长发。
那男子之下,跪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少掌门,我说的都是实情,绝对不敢有丝毫隐瞒!”那跪着的人,正是那个在雪地里求了一天一夜的赵匡胤。
而他口中的少掌门,也正正是那个衣着华丽、玩世不恭的青年男子。这人是华山派廖海石掌门的儿子廖行凯,继承父辈接任为少掌门。赵匡胤这一次想拜在华山派门下,也是找了这个少掌门来通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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